班导很担心我的状况,於是通知辅导室;任何人我都不信任,面对辅导室那些慈Ai笑着的面孔,我依然保持沉默。

        一段时间後,辅导室建议班导联络家长,并附上了心理疾病治疗的单子。

        母亲放下电话後,开始狂砸所看到的任何东西,并对我失控地大吼:「老师说你有病?我们养出一个有病的孩子?这传出去我们面子往哪摆!你有没有想到我们啊!」

        母亲激动的好几个巴掌,毫无预警地轮番甩在我的脸庞。

        「你到底是怎麽了!说话啊!」母亲尖叫着。

        我努力控制委屈的泪水,紧紧握住拳头。

        「不要再演了!你到底要怎样才开心?」母亲失去理智般推我,我不断向後退,直到没有了退路。

        那时的我无法谅解母亲,甚至感到气愤:为什麽你的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你给予的不是温暖的怀抱,而是再补一刀呢?事实上现在的我依然对这点耿耿於怀。

        然而逐渐成熟的我也明白到:倔强的母亲,心疼的哪里是面子呢?她的气愤当中,有多少是没有照顾好我的自责,及我从没告诉她我遭遇的困难,而升起的失落感。

        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感受又是另一回事。

        我与母亲的关系从那一刻起,被斧头狠狠劈开,无论如何挽救,都无法再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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