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回来,母亲的表情转为温柔:「嗯。」
「妈,你看,这是我今天画的水彩,老师说我进步很多。」
「画得很好呀!」母亲的语气没有半点敷衍,接着十分关心地问:「昨天跟你说那麽多,今天有没有找辅导室问升学的事情了?」
「还没有耶!今天下课都在忙着念下一节的考试。」
「你要快一点!都要学测了,要赶快找好以後的方向!」母亲认真的说:「你不一定要考美术系呀!也可以考虑设计或戏剧,都是不错的出路。」
「可是人家就是b较想要念纯艺术的科系嘛!」
「多尝试一些不同的东西也是好的,可以应用啊。」
我投入地听着她们的对话,明明是那样的平凡,我却非常地羡慕──我想要的真的不多,只是渴望这样地被关心、被重视而已呀!
我跟母亲的关系从小学高年级开始变调。
那时,遭逢较困难的课业及复杂的人际关系,我无法调适过来;我的成绩一落千丈、与人交往的情况濒临崩溃。同时承受着成绩退步的挫败及恶质同学的霸凌,即使曾经向老师求助,却只让同学的欺凌变本加厉;不知所措的我选择最擅长的压抑──我变得少话、个X古怪、YyAn怪气,时常毫无原因的掉眼泪。
班导发现了我的异状,时常关心我;可对那时的我来说,与人的每个接触都针扎般的痛楚,就是班导善意的关怀,我都偏激地视作虚伪,面对老师的问句总是什麽也不回答,只是默默听着老师说话,还往往不自觉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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