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姿态,在贺云徽看来更像是怪物,妖兽。即便这只妖兽被结界桎梏,他散发出来的威压仍然让贺云徽倒吸一口凉气。
如若自己还是大鸟的模样,羽毛应当篷起收不回去了。
“回话。”
他又问了一遍,贺云徽不愿应答,往四周探视,想找出去的路。
“既入了归墟,还想离开么?”
这句话是梦的结点,贺云徽从床上惊醒,浑身冷汗,手脚无力。他伸手撑着躯体起身,却翻身下床时手软,跌了一跤,脸上被蹭出一道淤痕。
日上三竿,自从半月前乡试落榜,他就没早于这个时辰醒来过。师父想来一早到郊外散心去,所以没有空理他,贺云徽把被子叠好,出门准备找些吃的,却见到秦彻在院中和一个满身金银玉石的富人商谈些什么。
秦彻最讨厌自己谈生意时贺云徽去打扰,所以他打算退回房内等他们说完。
贺云徽自记事起就同师父秦彻四处周游,对外秦彻自称是风水大师,不过更多时候他自称是除妖师,他还算是有名,所以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请他去家中看风水,或者“做法辟邪”。
他们师徒看似流浪,实际并不缺钱。
不过贺云徽虽然嘴上称他为师父,也学过一些口诀,但从没有往心里去,更没有见过所谓的邪祟妖魔,只以为秦彻就是个江湖上随处可见的骗子。恰好他有点名气,人们也愿意掏钱求个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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