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进行了一些常规的处理和康复后,他就带着病恹恹的祁安和回家了。

        还是和以往一样,他们两个人都很契合地对这些事避而不谈,和平常一样诡异地假意扮演着相亲相爱一家人、相敬如宾两兄弟的生活。

        很平淡,很美好。

        美好到有点恶心。

        美好到袁赫感觉仿佛这就是一场黄粱美梦。一场精心编织的美梦。有一种乐极生悲的诡异快感。

        他不安地察觉到,祁安和看着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留恋、越来越温和了。

        居然不再整天沉默、不再闷闷不乐,反而变得主动、活泼了起来,就好像回光返照的枯木般变得生机勃勃。

        甚至主动地要缠着他一起再次去远行、一起去旅游。

        他们一起拍了很多照片、还一起在庙里的大榕树下烧香,打算去系上那两条写有心愿的红色福带。

        “小赫,可以帮我——”

        “系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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