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桌上滑下来,匆匆忙忙捡了衣服就往身上套,当我穿戴完毕,准备去捡散落在书卷册子里的鞋子时,被压在下面的一张写有东瀛语的纸引起我的注意。我把那张纸拽了出来,只看了两眼我就愣住了。
上面写的内容是居然是一封应战书,我认得那是我师父宗神明次郎的字迹,他应约踢馆挑战,并且愿意以自己多年傍身的刀为赌注。我从头到尾又仔细读了一遍,上面关于应战的内容除了说拿刀当赌注,并没有之前月泉淮给我看的里面写的,把我也当做赌注。
我没由地发起抖来,一个答案在我心里呼之欲出。从前我并未来过月泉淮的书房,只能全凭直觉在这里摸索,甚至完全不怕他会突然醒过来,只知道一味地把一个又一个抽屉拖出来翻找能证明我心中猜疑的证据。
终于,在屏风后的矮柜里,我翻出一叠纸,上面写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月泉淮曾给我看过的那“一纸婚书”,仔细看的话依稀可以辨别出上面字的与应战书上的笔迹。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月泉淮居然模仿我师父的字迹,只为哄我嫁给他?我自嘲地笑起来,他自诩泉映千山和迦楼罗斩十诀天下第一,也没有理由大费周章只为学到驭沧刀法。就在我扶着屏风准备起身时,矮柜角落里的小盒子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并不是多么华贵的盒子,而是那盒子是东瀛的常见样式,上面雕刻着盛开的樱花,棱角也有些磨损掉漆,我鬼使神差地打开那个盒子。
“嘭”地一声,那盒子应声而落,里面的东西碎了一地,仅剩一点微弱的香味。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后退几步,一股气涌上心头,我止不住咳嗽起来,咳得惊天东西,伸手时摸到一手猩红。
我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会输了,也明白月泉淮为什么连哄带骗要做这样一个局把我留下来。
我顺着矮柜又向下翻找了一下,找到一个约四尺多的黑箱子,打开之后,躺在里面的是我一直以来想要寻找的,师父傍身的那把刀。
那把刀被我抱在怀里,这些年为了找它而吃过的苦,以及从月泉淮这里得到的,鼓起恩能称作喜欢的东西,让我忍不住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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