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随口答:“没什么,想起一个故人罢了。”
月泉淮想起谁跟我都没有关系,我想哄他喝下那杯“茶”,这样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月泉淮看似高傲,实则疑心颇多,贸然殷勤恐怕他会起疑。我起身从小炉上取过茶壶,热气蒸腾,茶香四溢,混合着不知名的幽香在鼻尖飘过,月泉淮见我没有给他泡茶的意思,干脆手一伸从我面前拿过那盏温热的茶一饮而尽。
调制的茶只一杯的量不足以迷倒月泉淮,我低着头又给他满上一杯。他依旧一饮而尽,又把空杯放在我面前,我心里一惊,难道他已经察觉了?给他斟茶的手都不自觉地发抖,他看出我有心事,便抓着我的手腕,问我到底想干什么。
慌乱间我对上他的眼睛,蹩脚谎话说得磕磕巴巴:“跟银花相处了一段日子……有……有件事我想通了。”
月泉淮没有动,我便继续道:“师父当初……没有要我找那把刀回去,终究是我给自己的负担……驭沧流虽好,可我也想试试和你一样的剑法。”
一个孤傲刀客此生最能表现顺服的举动,莫过于放弃从前引以为傲的刀术,转而从头修习旁人剑术。月泉淮应该也没想到我会说这种话,他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当即就要带我出门教我泉映千山。
话已说出口哪有拒绝的道理,我便任由月泉淮带出去。现在已经是深夜,月泉宗的弟子都歇息了。演武场就我和他两人,他拎着剑,在我面前使了几式泉映千山作为示范后,便轮到我,随手折了根枯枝仿照月泉淮刚才的动作比划。
修习驭沧流十几年,刀法的姿势早就刻在骨子里,刀法重劈砍,我没办法立刻转变成那种轻巧灵活的突刺。月泉淮是个好师父,从平时和银花切磋时就能感受到,他教我的时候也是用了十成的耐心。
可我的心思哪儿能在这个上面,一边是把握不好这心血来潮的剑法传授要持续多久,又怕月泉淮指导我剑法的时候察觉身体异样,只能努力记下泉映千山的每一招,最后比划出来也只是空有形式。
月泉淮看起来倒挺满意,他心情不错,甚至没回我的小院,直接就近把我带到他平日处理月泉宗事务的书房。书卷被册子统统被他扫落在地上,我被他压在桌子上,胸贴在冰凉桌上,他从背后操的频率缓慢又深沉,几乎每顶一下我都要不由自主地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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