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什么呢?只有不住地在内心深处叹气。叹气。
“中也,你感觉到痛苦了吗?”他醒了过来,睡眠还是这么轻呢,这个人。
“啊。把灯调亮一点。”
“那就好。”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他像是很满足似的在臂弯里蹭了蹭,半张脸被手臂挡住,另半张隐在长长的头发下面,眯着眼睛,像某种动物透过林间树叶观察着我。
实在是令人火大。他想要的就是现在这样吗。处心积虑地将我置于和自己一样的处境,要我痛苦,仅仅是为了给辛苦的生活增添余兴吗。
他到底在追求什么。又在为什么而痛苦着呢。
明明十五岁相识开始,我从未见这个人在乎过任何东西。连生命都不在乎的人,没有值得怀念之物可言。到底在坚持什么啊。
即使是铁打的身体也经不住长时间损耗,不眠不休的工作持续两周之后他发起了烧。私人医生开过药单子就被他赶走了,理由是白大褂看着太晃眼。
他并没有休息的意思。我懒得理他,病死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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