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晚元还在打量杯子里面的酒,小弧度地晃了晃杯身,漫不经心地回答明洲:“这个是学校的助教送的,不是我自己买的……他的审美比较丰富。”他说完就随意尝了一下酒,估摸着酒的度数。“你爸爸选的酒不错。”
明洲的视线早就回到了明诚的身上,和客人对上视线的时候,一笑而过后就没有了感情。“这个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不是我爸爸选的酒。”
明家宴请宾客有着一套自己的规矩,明崇礼确实不需要为这些东西操心。
明诚拿着酒杯看对面的人喝酒,嘴角勾着笑,自己杯子里的酒几乎没有怎么动过。反观明洲,每一次被敬酒都会把被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完,因为这样可以最快最有效地得到客人的欢心与他们想要的“被重视的感觉”。
一些人的恶劣心思。
“瞧我哥哥,”明洲笑着的脸和冷漠的语气格外不适配,“爸爸对我和我哥的教育从小到大都是不一样的,明诚要傲慢、要体现明家人的脸面,我要体贴、要给明家带来最快最多的利益……我不懂爸爸,我以前不懂好多事情。”明洲自顾自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夫晚元默默听着,对着来攀谈的人举举杯子,礼貌性地把酒一饮而尽,不让对方和明洲有一点的机会。剩下的客人家世都没有夫家的好,夫晚元自然不需要有什么顾忌。对方也不敢说什么,目光流连辗转于明洲的身上,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
绝大多数的男人都有猎奇的想法,有时候他们并不在乎对象是男是女,只要可以满足自己的贪婪,什么都可以。明洲记得那个人过去和明诚开过女人的黄色笑话,现在有着一个身材丰满的妻子和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怎么目光就开始放在身材干瘪的男人身上了呢。明洲觉得恶心。
“你叔公到底和你说了什么?”夫晚元笑起来,语气格外温柔,带着一点打趣。他把酒杯放在女侍的托盘上面,“你现在就像是有另外一个人格一样,性格和几天前差的太多了。”
“……”明洲有些走神,过了一会才回神,他抬头和夫晚元对视,看了有一段时间,他才说话,“什么都说了。”他笑一声,掀起眼皮看夫晚元,“他什么都和我说了,所以我恨不得明崇礼去死。”他说话的时候语气轻柔,拇指抠在食指上面。
“Твоижеланиясбудутся.”你的愿望会实现的。夫晚元轻快地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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