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明诚在前厅听别人的阿谀奉承。明洲任由夫晚元揽着自己的腰站在会客厅的另一边,也不出声,只是静静地听着那些来搭讪的人说话。
有人来敬酒时就笑着把酒喝完,有人来攀谈时就耐心陪着对方聊天。当然,明洲的耐心指的是偶尔回两句。等大家都向着明诚那边走去时,明洲松了一口气。“你在国外需要这样喝酒吗?”明洲不太舒服,嘴里面是酒微微酸苦的味道。他避开夫晚元搭在自己胯上面的手,走到一旁的桌子那里放下杯子。
夫晚元看着明洲腰后面系着的一大个蝴蝶结,还是觉得明崇礼的审美有点恶趣味。他思考一下明洲说的“需要这样”是指什么,斟酌着回答:“不需要,”夫晚元抬起手推一下有点下滑的眼镜,眼镜挂链晃一下,“一般我都很愿意喝。明洲,我在俄罗斯长大,很小的时候叶莲娜就拿筷子沾我爸的茅台给我尝。”说起来,夫晚元其实很久没有在明洲的面前喝过酒了,估计明洲也没有在意过他喝不喝酒。
明洲后知后觉想起夫晚元这种人确实不会被逼得不情不愿地喝酒,觉得真是不公平,于是敛着眉眼拿起另外一杯倒满的酒倚去夫晚元身边。“你帮我挡酒,”明洲看着明诚,和夫晚元小声地说,“你反正很愿意喝吧?你愿意吗?”
夫晚元对于明洲性格上面的改变有些觉得新奇。一开始见着明洲,明洲恨不得几天都憋不出两句话说。熟了一些以后明洲的话变得多一些,但是明洲少有以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的时候。
老实说,明洲的性格最稳定时,应该是在他情绪不好的时候。总是哭着自暴自弃,还会和没有印象地和夫晚元撒娇、求助。明洲就像是把一些东西丢弃在了明家,现在一回来又要捡起来,于是夫晚元又看到了不一样的明洲。
怪新鲜的。
夫晚元垂着眼睛带着笑意看一眼明洲,手又搭在明洲的腰上。“我当然愿意了。”
眼镜的挂链轻轻晃动,有些反光。明洲抬头看一眼,“你换眼镜了吗?”他的声音蔫蔫的,不像和客人说虚伪话时那样动听。
“啊……原来的眼镜不小心被我踩碎了,这副是备用的。”夫晚元接过明洲手里面的酒杯,低头看了看里面装着的透明的酒水。
“你备用的眼镜比原来的那一副好看,”明洲又抬头仔细看了一会,吐槽一般地说了后半截话,“花里胡哨的居然是备用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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