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洲,”夫晚元语气依旧是温柔的,像是没有看到明洲杀死了明崇礼一样,“明洲,冇挐耕,你只系畀佢收声咗啫,冇做错乜嘢。唔紧要。”明洲,没有关系,你只是让他闭嘴了而已,没有做错什么。没关系。粤语比之前要有进步,听上去不会很蹩脚。
明洲这个时候什么都听不到。原来让父亲死去是这样“轻松”的事情,原来死去就是这样“轻松”的一件事。
他杀死了一个人。
他杀死了自己父亲。
纽扣气喘吁吁地推开了门,看见了跪坐在地上哭泣的明洲。小少爷把脸埋在了夫晚元的怀里,柔顺的头发散落下来,因为姿势的缘故显得有点乱七八糟的。后面就是明崇礼的尸体,老爷面部朝下,脖颈头颅那一片有一大滩血迹。
明洲哭得太厉害,一度喘不上气。夫晚元和纽扣对视,随后收回视线,抬手捂着明洲的嘴。
明洲的唾液渗出来,沾满了夫晚元的手。四肢都发麻,耳鸣听见的声音刺耳得让人晕眩,直到他哭得晕过去,客厅里面的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纽扣没有靠近他们,只是抿出一抹很淡很淡的笑,“总算系......解脱了。”总算是……解脱了。貌美的女侍轻轻地说着,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又正首看着夫晚元说:“带着少爷离开这里吧,夫先生。”
“这要看明洲的想法。”夫晚元说,话语里面的意思是尊重明洲自己的选择的。他抱起明洲,红白色的裙摆摇晃,“也许明诚会让明家正常一点,到时候明洲也许会想待在这里呢……”他也许想起来明洲在明家老宅里着实没有什么好的回忆,所以说到最后有了一点迟疑。
纽扣敛着眉眼,又看向了明崇礼的尸体。
过去的她无比惧怕明崇礼。明家这种阶层的大户,里面养出来的人大多都不会把人当人看。纽扣在周宜时候的一小段时间里面曾经被明崇礼带出去过,后来是明诚同明崇礼大吵了一架,纽扣才脱离了那样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