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独占虫母这么多年,格外受宠,甚至有点被宠坏了,这还是它第一次品味到刻在虫母骨子里的冷酷无情。可他生不出一点责备或委屈的情绪,因为它的爱,也是刻在骨子里的盲目的爱。

        被虫母吃掉,是独属虫族的至高无上的荣耀,因为它终于与虫母融为一体,变成它的血肉,之后又会变成它的卵、它的孩子、它的爱侣。

        那些分离的肉块,更像拼图的碎片,只有在拼凑的缝隙之中才能辨认出些许真实。

        ………………

        时玉并没有彻底吃掉它。

        空气中浓郁的铁锈味混着消毒液的气息,好像淌出一片河流,铺满负一楼的每一个角落。

        时玉停止进食之后,睡得并不安稳,胸口的缝也闭合,变回人类平坦的胸脯,但他的大脑还在高速运转,却没有足够的能量供应,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终于脱离颠倒错乱的梦境,返回现实世界。

        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酸痛,胸前更像是被谁用电锯从中间锯成了两半似的。

        而更要命的是下身那处不可言说的性器官,肿胀得有些热烫,像溶洞似的滴答滴答地往下滴水。

        原来贪食的欲望并不会随着忍耐消失,而是转移为另一种更为不可控的色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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