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初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察觉到那大怪物的攻击性逐渐下降,还在心中窃喜,终于熬到它快要力竭的时候。

        就在他同时玉的距离仅在咫尺之间,却猛然发现一件有如晴天霹雳一般的事实,整个人都僵住了,杵在原地怔愣着不敢动弹。

        好在毛球此时此刻并没有心思去管那两个蝼蚁般不断蹦跶的人类,因为主人正在进食——它。

        时玉阖着双眼,被一圈又一圈肉粉色触手包裹着,就像摇篮里酣睡的婴儿。

        他浑身上下白得如一尊玉佛,胸膛剧烈起伏呼出滚烫的气,因高热而流出的汗液让肌肤显出一层莹莹光泽,让那浓黑的眉更加鲜明深刻。

        在锁骨中央的凹陷处到胸骨下角的连接线,皮肉像蜡烛融化一般向两边分离,露出白森森的胸骨。原本一整块的骨头隐约变形成只在猛兽身上才能看到的尖牙利齿。

        毛球被处于半昏迷状态下的虫母吞噬的时候还是清醒着的。这或许是虫母一生之中最脆弱的时候,同时也是他进食欲望膨胀数倍难以抑制的时候。

        毛球从破壳的那一天起,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到来。虫母打开自己的胸腔,粗鲁地咬上离他最近的食物。

        而毛球感受到虫母的尖牙触碰它的血肉,它温柔地搂住虫母柔软的身躯,献祭着自己的身躯,就像它刚刚撕扯干净时玉的衣服那样,时玉此时也粗暴地将它撕扯成一个破布娃娃。

        虫母无意识地囫囵进食,细碎的肉块从胸腔的牙齿缝隙中掉落,又任性地像个孩子,找不到东西吃就要不高兴,有时候还需要毛球自己将肉块塞进虫母的嘴里。

        毛球的身体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到不再那么可怖。也对,蓄积这么多的能量,本就只是为了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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