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地看了眼时间,两点十六。于是立刻翻身下床,打开衣柜随便掏出衣服套上,拿起手机和钥匙就往外走。后背的冷汗被风一吹与布料黏到一块,我打了个寒颤推开院门。
小路空无一人,地上只有散淡的月光和斑驳的雪地里留下的脚印,影子跟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贴着我。
这条路熟悉得可以刻在我的脑海里,脚步声在空旷的寒夜里回荡,显得形影单只。
到了他家近处,我踌躇了一会,在几米外的拐角的石阶上坐了下来。冻僵的手指伸进口袋里想要拿出手机,却先触碰到一个硬物,我掏出来,看到了江赝的打火机。
于是指尖哆嗦着向下施力,一簇火焰照亮了我的面庞,撑起了一小束光明的世界,有种浑身都变暖了的错觉。亮了会儿,我轻轻吐出一口气,与此同时松开了手,世界重归于旧。
就这么坐了会儿,寒意从脚底一路蔓延至全身,我冷得有些受不住,就在附近小范围地跑动,折腾了几圈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才又坐下。
才三点半。我叹了口气,跟个傻逼似的来回往复地重复着这一套步骤,一直挨到五点多,我才又走回他家门口,蹲下了。
五点五十左右我听见门口有声响,立刻有些僵硬地站起来,抖了抖发麻的双腿,往旁边退了几步,等大门打开听到行李箱拖动的声音才从边上慢吞吞走了过来。
江赝带的东西不多,除了一个行李箱就是一个背包。他刚把东西弄出来,抬起头就看到了我。
他的神情有些意外,立刻把行李扔在一边冲我走来,笑了:“还以为你不会来的。”
他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盯着他的脸,恍惚间发现我其实很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