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家的路上我的头脑不受控地回荡着孟洋河的话语,有关江赝的。他的家世和背景,格格不入的气质和坦荡的未来。
如此迥异的我们,本该不曾相交的命运。就像当年初见他一席白色衬衣映入我的眼眶,在黑色的夜幕中灼灼生辉,还有那转瞬即逝的流星,倒映在我们的眼底。
入冬的天黑的很快,这个时分已然夜色浓重,我缓慢吐出一口浊气,化作白雾萦绕在我面庞。
寒风一吹,有些未曾深入的细节浮出,让我的肌肉僵硬地缩紧,产生战栗的余韵。
他从未提过他的家庭,他的过去,也没有提过他的未来。我无从得知他将我摆在了怎样的位置上,甚至无权对他有所质问。
很多事情我一直埋藏在心底,明明早有答案却偏偏不愿意触及,只等它在某些时刻不经意间露面。
我始终记得那天他趁我喝醉了酒质问我,喜欢他吗?怎么会不喜欢,从看见的第一眼就喜欢了。
他那天带我步入神秘又诡谲的新世界,让我对外面的广阔产生了憧憬与希望却在他走后的一瞬间被现实泼醒,洞悉了彼此的鸿沟和势必无法交集的未来。
他给予我未知与新奇,却也教给我挫败与离别。
他走后的几年里我梦到过他好几次,每一次我都紧跟着他,却没有一次不是孑然一身而返。
他从未问过我的姓名,因为我是如此可有可无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