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已经有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用那种眼神看向戚鹤铭的了。
他们在一起待得太久了,时间模糊了感情的界限。
裴寂从梦到戚鹤铭梦遗的那个早晨开始,他惶恐过、不安过、甜蜜地臆想过、痛苦地认清现实过、沉默地注视过。
明白不可能实现,却又不愿意明白。在明白与糊涂之间,迎来的却是更加难以满足的贪恋。
不再满足于“好兄弟”的称号,不满足于仅仅被那双眼睛用“友情”的目光注视,不满足于稍纵即逝的触碰,不满足于……
裴寂想要的东西太多,但戚鹤铭能给他的太少。
少到连一点或许的和可能的,渺小的和微妙的希望都不肯给他。
在裴寂把什么都藏在嘴里、眼里、心里的时候,戚鹤铭已经从细枝末节中兀自探索出了那种微妙的感情。
裴寂不知道,喜欢这种东西,即便不说,也会偷偷从眼睛里跑出来。
藏不住、摆不脱,无声无息又不动声色的喜欢,这么热烈又密切,被注视着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
对戚鹤铭的单恋,是裴寂自愿的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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