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部总医院,顶层特殊监护病房。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一种特殊的、用于安抚哨兵神经的淡淡冷香。病房内异常安静,连最精密的医疗仪器运转声也被调至最低。因为住在这里的病人,是帝国元帅,S级哨兵——仇澜。
仇澜躺在特制的病床上,眉头紧锁,古铜色的皮肤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他高大健壮的身躯此刻显得有些紧绷,即使在药物作用下,肌肉线条依然清晰贲张。床边的心率和脑波监测仪屏幕上,几条代表精神稳定度的曲线正剧烈地上下波动,发出低低的、警示性的嗡鸣。
“元帅的抑制剂……又失效了。”主治医师看着屏幕,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忧虑,“这次发作比上次更剧烈。他的精神阈值已经逼近临界点,狂化风险……评估超过70%。”他指了指屏幕上刺眼的红色区域。
病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帝国二皇子元承棠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便服,银色的发丝在病房冷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步伐从容。
“情况如何?”元承棠的声音温和,目光扫过病床上明显处于痛苦中的仇澜,最后落在医生身上。
医生立刻恭敬地行礼:“殿下。元帅的情况……很不乐观。S级哨兵的精神力过于强大,长期依赖抑制剂压制,已经产生了严重的抗药性。这次感知过载引发的连锁反应非常猛烈,常规的镇静手段效果甚微。如果无法及时进行深度精神疏导……”医生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白——仇澜随时可能彻底狂化,失去理智,变成一头只知破坏的野兽。
元承棠微微颔首,紫罗兰色的眼眸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如同锁定猎物般的专注一闪而过。他缓步走到病床边,低头看着仇澜。
仇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紧闭的眼睑颤动了一下,猛地睁开。那是一双锐利如刀、此刻却布满血丝的金色瞳孔,里面翻涌着狂暴的痛苦和一丝极力维持的清明。他认出了元承棠。他试图撑起身体行礼,但剧烈的精神痛楚让他手臂一软,重重跌回床上,粗重地喘息着。
元承棠伸手扶住对方,免了他的动作:“听闻元帅近日申请了休假?身体可还无恙?”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心。
仇澜抬了抬眼,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嗓音低沉带着一丝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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