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消息倒是灵通。不过一点私事,不劳费心。”

        言罢,他顿了顿,身形未动,压迫感却悄然弥漫。

        “倒是殿下纡尊降贵来此,总不会只是为了关心臣的身体?”

        他知道对方的来意。无非是作为珍贵的S级向导,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雪中送炭,拉拢人心,让他感恩戴德的为他献出军功……还真是俗套的可笑。

        作为帝国最强大的哨兵,他厌恶这种将弱点暴露于人前的感觉,更厌恶向导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救赎者”姿态。他宁愿在战场上流尽最后一滴血,也不愿接受这种……“恩赐”。

        然而,监测仪上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拔高,屏幕上代表精神风暴的红色区域疯狂闪烁。仇澜的身体猛地弓起,发出一声痛苦到极致的闷哼,额角青筋暴起,汗水瞬间浸透了病号服。他强大的意志力,在生理性的精神崩溃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元承棠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看着这头帝国最桀骜的白狮在痛苦的深渊边缘挣扎。他知道时机到了。

        他向前一步,距离病床更近了些,声音清晰地传入仇澜因痛苦而混乱的耳中:“可不能这麽说,元帅的身体可是帝国的珍贵资源,当然值得我关心。”缓缓向前俯身,轻笑道:“当然……元帅有什麽需要,都一定要告诉我,我一定——在所不辞。”对着元帅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他微微起身,向病床上濒临失控的哨兵,伸出了手。

        那只手修长、稳定,代表着向导的力量,也代表着皇室不容拒绝的意志。

        仇澜布满血丝的金瞳死死盯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那是他此刻最抗拒也最……需要的东西。抗拒与渴望,骄傲与求生,在他濒临崩溃的识海中激烈冲撞。

        他的肌肉瞬间绷紧,喉结滚动,低沉的喘息泄出一丝压抑的暴戾:“殿下——”

        他嗓音沙得可怕,像是濒临爆发的凶兽被迫套上锁链。识海中,白虎骤然咆哮,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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