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的时候,我躲在青春里。那时候可以不说话,可以把所有的喜欢都说成「还来不及」。第二位的时候,我躲在暧昧里。可以把关系永远维持在一个老婆心的灰sE带,说「现在这样挺好」。以後呢,以後再说。第三位的时候,我会试着踏出去一点,可又不敢走太快,怕摔跤。後面的那些人,也各自成为我某种「自我保护」的理由。
想到这里,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有时候,不是别人在让我排队,是我自己在排给自己看。
只要我还有「下一位」可以回想或者期待,我就不需要好好面对现在。现在永远只是承上启下的过渡。这样很好用。遇到不顺心,我可以说:「以後应该会遇到更适合的。」遇到受伤,我可以说:「没关系,他只是我人生中的第二位、第三位。」仿佛只要多几位,我就能在数字里找到一种意义。
那天晚上,我把便当吃完,把垃圾打包好丢掉,洗了碗,刷牙,洗脸,关灯。躺在床上的时候,天花板看起来b平常更白。我盯着那块白,不自觉地在心里把这段经历也塞进某一个分类里。
乔子言,第二位。社会新鲜人时期的暧昧。和暖,怕负责,停在灰sE地带。不是坏人,也不是坏事。只是不同阶段的我,找到的一种自我保护方式。
把它这样取了标签之後,心里有一部分竟然真的松了。人的大脑好像对「被命名」这件事有某种莫名的偏Ai。只要我能说出「他是第二位」,就好像可以告诉自己,接下来的故事还会继续。第三位、第四位、第五位,终究会一个一个出现。这让我暂时不必在这个空位上停太久。
只是我也隐约知道,这种自我保护有一个看不见的副作用。
我慢慢习惯把感情当成排队的号码,而不是需要当下回答的选择。暧昧也被我合理化成一种「b孤单好一点」的过渡,不用负责,也不用决定。久了之後,我反而越来越不习惯真正的靠近。
我翻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那则我们最後的对话。萤幕上的「你也保重」四个字看起来很成熟,也很疏远。像两个偶尔一起搭车的乘客,在车站分道扬镳前很礼貌地点点头。再见,不见。好像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