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开始发紧,那阵味道沉淀下来,也许是风把门关上了。

        小腿踢到了硬物,他摸了摸,确认是自己的床,爬了上去。又把手伸去某个方向,在半空摸了几下。

        意料之中的金属触感没有出现,反而有些热,棱角分明,像是人的指骨。

        这显然是一种幻觉,秦深已经走了。

        热源马上弹开,手指空了一瞬,下一秒,金属的把手打在他掌心,他顺势握紧,将抽屉打开。

        手腕被卡在抽屉边上,他张开手,努力动着手指,细腻的天鹅绒质感在指腹刮过。

        不,不是这个。

        指尖有点麻了,他摸得有点久,终于摸到一个光滑的东西,是药瓶。

        他夹起药瓶,但瓶子被抽屉卡住了,怎么也拿不出来。他用力抽了几下,突然间阻力又消失了,好像有谁把抽屉拉开了。

        方淮长舒一口气,拧开盖子,可是怎么也拧不了,手臂酸软。他意识到自己的手在抖。

        瓶子突然发力,自己开了,药盖飞走,这也不是他现在该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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