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掠过盒子,直奔药瓶。他往手上倒了两颗药。

        超标的剂量,医生警告过他的,说这是饮鸩止渴,又苦口婆心地,劝他好好陪在丈夫身边、争取丈夫的信息素安抚。

        但他已经习惯了。

        “砰”地一声轻响,他关上抽屉,把药捧在掌心,起身去客厅装水。

        脚下的触感是温润的柚木地板,秦深虽然不常来,但在这套房子上仍是花费了不少金钱。他踩在柚木地板上,只听见闷闷的脚步,在走廊内形成回声。

        一路走到客厅,方淮熟练地摸到落地灯的线,轻轻一拉,暖光投下,他的影子出现在地板上。

        他朝饮水机望去——

        餐边柜上一对马克杯,一黑一白,白色的被他日日使用,杯沿光滑,而黑色的已经落了灰。

        他顺手把黑色杯子拿去水龙头底下,冲洗干净,又用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温水。

        药片快被捂化了,在掌心留了点黏黏的痕迹,他把药片扔进嘴里,拿水冲了下去。

        小小的药片刮过喉咙,舌根泛起苦涩。哪怕每天都在吃药,方淮还是不习惯那股苦味,马上又喝了一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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