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里残留了些刺痛,他咳了一声。

        按照以往,大概三十分钟后,或许更久,药就会起效。他也没急着回床上,捧着那杯温水,坐在沙发上,将膝盖贴在胸前。

        窗外的雨好像又变大了些,雨丝贴在落地玻璃窗上,模糊了一成不变的城市夜景。

        空气里还残余一丝草药的气息,但也许只是夜风,闯入这间只有一人的房子。

        客厅里没开暖气,手脚冰凉,但汗反而流得更多。方淮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气息越来越热,眼球眨得干涩,后颈弹跳几下,好像下一秒就要剧烈地痉挛起来。

        已经吃了两颗药了,他告诉自己,不要担心。可是身体已经记住了发病的前奏,无法控制地在脑内预演着。

        他放下水杯,伸长了手,去够沙发边缘的盖毯,将鼻子凑在上面,试图汲取一点点秦深的味道。

        蓬松的绒毛扫在脸上,方淮紧闭双眼,深吸一口气,呼吸突然一顿。

        没有草药味。

        但似乎……有种清凉的味道,难道是洗涤剂?

        有点……太好闻了,真的有这种味道的洗涤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