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哭了?”他把面递过来,我印象里他应该好久没见过我哭了,于是却又像小时候那样平常。

        “没哭......水渍滴脸上了。”我接过碗,筷子搅了搅。两个荷包蛋窝在面底下,蛋黄颤巍巍的,一戳就能流出来。

        贺黔在旁边坐下,看着我吃。我们都沉默着,只有我吸溜面条的声音。吃到一半,我听见他轻声说:“好,没哭没哭。”

        “那水渍,现在像什么?”

        我筷子顿了一下。面汤的热气熏着眼,又他妈想哭了。

        “什么都不像。”我说,声音闷在里,“就他妈是一摊水渍。”

        贺黔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的手又落在我头上,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些。

        “慢点吃。”他说,“吃完睡觉,明天送你去学校。”

        学校学校,是不是又得好几周不见了。

        我点点头,继续扒拉碗里的面。眼泪终于还是掉下来了,砸进汤里,咸的。但没关系,反正面汤本来就是咸的,喝下去也尝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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