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昨晚那梦......真特么要命。说是春梦,又像挨打,可那感觉…又疼又麻又爽,真实得我现在大腿根儿还有点发颤。最炸的是他看我的眼神......贺黔,他从来没那样看过我—像饿狼盯着肉,又烫又狠,烧得我浑身发毛。醒来裤裆湿了一片,靠!心跳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跟干了什么天大的亏心事似的,手心全是汗。
我家户口本上就俩名儿:贺翌,贺黔。我,我爸。
因为我,就因为我,他才被那个狗屎不如的家一脚踹出来,屁都没捞着。因为我,他那会儿......本该是最好年纪,硬生生给熬干了,蔫儿了,跟霜打的花似的。
他二十啷当岁的好年纪…...全特么喂了狗,硬生生熬得比同龄人累一大截。
今天么?呵,又是因为我这摊烂子事,把他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薅过来了。
高中教学楼,平时跟停尸房似的,也就放学这点儿吵闹才有点活气。我后背死死抵着冰凉的墙,墙皮粗糙的颗粒感硌着指尖,快被我抠出个洞来。
里面到底在说什么?李‘大虫’那张破嘴,可别又喷粪。贺黔......他会生气吗?心脏在肋骨下不安分地擂鼓,咚咚咚,震得我耳朵发麻。
“啧!”我烦躁地舔了下干涩的嘴唇,耳朵恨不得贴到门缝上。
李大虫的声音,隔着门板都透着一股刻薄,“贺翌父亲真是大忙人啊!”妈的,开场就下马威。
贺黔的声音像沉在水底的石头,稳定,却带着重量,“李老师,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向您道歉。”听着是道歉,可没半分低声下气。
李大虫像逮住了把柄,声音拔高,“道歉?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吧!我这当班主任的,拢共才见您第二面!您这样,让我很难不怀疑,您到底在不在乎您儿子!”
空气瞬间凝固了,连门外的我都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心里那点冷笑像冰碴子:在乎我?这世界像个巨大的、冷漠的机器,除了贺黔,谁他妈在乎一颗螺丝钉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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