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呈说得又快又轻,可李减就是听见了,还要乖乖回复。酒是某种吐真剂,不让大脑思考,不遮掩目的。
“现在是挺讨厌的。”李减自顾自笑了起来,肩膀颤抖,“每天一睁眼就在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死也不来了......唉,早知道毕业就回家啃老......”
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意气早在三年间消磨殆尽。
宋呈喉咙发紧。“从前说你的那些话,别往心里去。我......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吧。以后我们......”
“你愿不愿意当我的——”宋呈低声道,“愿不愿意当——”
“哎,我外卖到了!”
李减胡乱披了一件外衣。宋呈后半句话被关门声堵在喉咙里,咽下去是苦的。
也许就是差一点运,差一些时机,未说出口的话很容易就消散了。
李减低着头走过阑珊的灯,外套披得紧紧的,也没想起来应该好好穿上。
“叔,今天收摊这么早啊。还有东西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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