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人很想吻他。

        宋呈扭开头。妈的。

        可以性交,可以相拥得魄荡魂摇,可以说尽天下间最令人血脉偾张的淫词浪语。但要接吻,那是一种冒犯。似乎是比赤裸裸的性事更令人难以启齿的东西。

        “宋呈,你是不是很恨我。”李减修正了用词,显得有些艰难,“很...讨厌我?”

        没有。没有的。

        最需要说话的时候,宋呈罕见地沉默了。一根面条拆成两口,三口,四口。

        先醉的人话总更多。

        “为什么在你身边的时候,我什么事都做不好,做什么都是错。”

        暖黄的灯光淹没他的口鼻,深褐色沙发犹如浮水的木。“我也没有那么差劲吧......”

        宋呈当然不会告诉他。那是一种灰色的手段,是他从商科的课堂上学来的。木秀于林,风要摧之,辱之,其它平庸的木才能听话。杀鸡儆猴的鸡。

        “那你呢?也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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