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珵至今还记得那场简陋的婚礼。
没有盛大宴席,没有满堂宾客,只有几个必要的见证人和傅家几个脸色凝重的高层。整个仪式在傅家老宅的客厅里仓促完成,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高档香薰混合的怪异味道,源头来自楼上那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新郎——
他的父亲,傅司鸣,和那个女人,宋安亭。
傅珵站在角落,冷眼看着她。
她穿着一身不合身的白色旗袍,衬得她身形愈发单薄,头发松松挽起,露出一段纤细脆弱的脖颈,脸上化了淡妆,却掩盖不住那份苍白和眼底的茫然。她全程低着头,像个提线木偶,让鞠躬就鞠躬,让敬茶就敬茶。司仪宣布礼成时,她甚至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像是随时会晕倒。
死绿茶,真会装。
傅珵心里嗤笑一声。
宋家那个贪婪的泥潭里,能养出什么清白无辜的白莲花?不过是看她姐姐跑了,又贪图傅家的泼天富贵,才把她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推出来顶包。
瞧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演技倒是比她那个只会明着嚣张的姐姐高明点。
但他父亲……那个在他印象里深爱亡妻、十几年不近女色的父亲,竟然真的点了头,让这样一个女人进了门!
这不仅是对他母亲的背叛,更是对他父亲自己半生清誉的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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