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宝贝。看看你,里里外外都被我填满了。

        回应他的只有暴怒与惊惧的啜泣。那些声音窸窸窣窣地在黑暗中扩散。

        现在你倒是不怕他听到了?因为现在你脑海里想的只有我,嘶嘶,就是这样,继续,我的——主人。

        当弗兰克斯坦清醒过来,他发现他浸泡在自己的汗水与泪水里,也许还有许多别的什么液体。濡湿的被褥覆盖着他,空气中弥漫着腥浓的膻味。大腿与腰腹上被紧勒出的印子带着灼热的温度。房间里一片寂静,寂静得他能听到嗡嗡的耳鸣。枪不在,他也不打算去诘问他,他打算接下来几年都不再理他。

        他不知道莱杰罗是否明白这一切。

        理论上来说,他是他的主人,他们彼此精神相连,他在他面前犹如透明。但他也怀疑,正因为他是主人,他不会关注到这一切。他不是那种会约束签约者私生活的血族,甚至在自家城堡门口还会迷路。也许他看到了,但是没放在心上;也许他看到了,也不会在乎。他就是这样的人啊,凝视着众生的命运,也永远置身事外。漫长的岁月消磨了他对微观的、个体的生命的偏爱。

        他害怕被他发现,也担心他一无所知。他弄出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允许枪在他身上留下半永久的痕迹,他出门和别的家主打架再也不收敛。终于有一天,他在莱杰罗脸上看见了一种极淡的愠怒。他心跳如雷,半紧张半期待地从桌前站了起来。

        “所以他们说的是真的。”

        他愣了一秒。

        “他们说你为了自己的力量,消灭了无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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