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起陈玮的告白,更教她难堪的是自己无法否认受到这个学生的触动,或说,他的遭遇。

        他说的信仰??她,有吗?

        那孩子大概误会她与殷子恺的关系了,对她来说,凯子的乐观是逃开家里低气压的避风港,母亲看不开的人生,在这个相信自己活不长久的男孩身上,积极而正面的被实践着。

        她很久不去想自己的青春期过得如何惨淡了,父亲不在的日子,母亲从每件事情上都能找到埋怨的理由,例如不吃餐桌上的青椒,就会得到:「是你命苦,跟着我不b大陆那个家吃香喝辣。」考得不好,「是我笨,遗传给你才考成这样吗?你看大陆那nV人多聪明?不必嚐创业时的苦,坐享其成!」多要点零用钱,「多省点,哪天我跟你爸走不下去了,你们姊妹还要靠我养,过去那个家谁理你们?」

        成年以後才了解,母亲老早就被父亲的外遇折磨出躁郁症,丈夫不在身边,又跟公婆住在一起,所有的委屈与愤怒,只能跟三个nV儿发泄。

        丁莳萝与姊姊们年纪差得大,她开始懂得这些男nV情事时,姊姊们早已离家,无从倾诉苦闷,唯一的出口,只剩下打Si不退的殷子恺,然而好面子的她,没跟他解释过家里这些难堪的事情,但奇怪的是,那家伙从来不会追问。

        高三下学期的某晚,受不了母亲的酸言酸语,不管明天要模拟考,冲出家门,夜sE中茫然得不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受什麽驱使,她打电话给殷子恺,才说一个字:「喂。」

        他就知道这边状况不对,问她怎麽了?人在哪?

        那晚,他偷骑哥哥殷子光的摩托车,载她到古坑山上一个果园,拉她翻过颓圮的围墙,爬到园子里一个高高的水塔上,看着山下夜景。

        「上次校外活动来这里摘菠萝果,我也是无意中发现这里的。」

        上山的途中,贴着他的背,她早就流了一路的眼泪,悄悄趁他发现前擦掉的,但此刻和他并肩坐在水塔边缘的水泥地上,她眼一热,又觉得鼻酸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