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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伍散去,原地只剩三人。年轻的一个沉不住气:「老发,这就放了?我们再不收,家里那口人……」

        老者把短弩按下去,眼底一瞬的狠意像被什麽压住:「你们见没见过那种眼睛?见过的人,最好少说话。」

        救急,不立理;理,要等他们饿过这一遭再讲。

        ——

        再走四十里,荒碑横卧路侧,碑上的字被雨打斑驳,只一个「南」字还稳。远处忽有剑光如裂空,两道遁光在云下贴地相逐,一赤如火,一青如雷。声势到了近地,田畦的稻穗一齐伏倒,屋檐上的草束「哢」地断一排,蜂箱翻倒,嗡声一裹,像一团黑绒涌出;J在篱内乱飞,妇人抱着婴儿蹲在门槛里,一动不敢动。

        赤光一压,青光挫开,两GU劲风贴着地皮扫过来。陈知衡不抬头,只一步进了最近那家篾棚下,指腹一合,把垂下的檐草向内一扯,檐草成帘;再吐一口极细的气,一寸风自帘後推出,把近地那一缕冲击y生生抬高了半尺。屋里的老妪像被人从水下捞出来,耳边轰声过去,声不大,却清。

        赤青两光擦着村头庙脊掠远,天边遥遥传回两个字,像从牙缝里挤出:「无趣。」庙檐的神将手里木戟断了尖,掉在地上,滚到井边。

        老妪颤着手把婴儿抱紧,抬头朝他连说几声谢,声音都在发抖。她没看见的是庙脊下那道细细的裂——贴墙的泥已松,下一场雨,半幅墙会塌。

        隔壁院里,一个少年抓着门框,眼里亮得像火:「爹!你看到了不?原来当真有仙!」

        他的父亲脸sE发白,捂住他的嘴,手心全是汗:「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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