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解释。他知道,解释也没有用。
那年他十五,身上的剑意已经不安分,像一头被关久了的野兽,稍微一松就要咬人。某次他与一群流寇对上,剑下失了分寸,一剑过去,风把血腥味送到喉咙。他忽然就明白「恶」这个字是怎麽写的——不是写在别人嘴里,是写在他自己骨边。他觉得恐慌,却没有退;他把剑再握紧一分,b自己把那口杀意y生生压回x腔。
那一压,压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影子在雪地上晃了晃,又直了。
就在这时,山路转角处有人拍了三下手。
「剑不错。」来人穿着一身灰,鬓边有霜,眼里却很清明。「杀意也不错,更难得的是——你还能压得住。」
楚诡尘抬眼。
「跟我上山如何?」那人把手背在身後,站姿很直,「玄曦宗,问心。」
「问心?」他把那两个字在舌尖上翻了一下,觉得有点生y。
「问你自己是谁。」老人说得很慢,「不是让旁人定义你。」
楚诡尘没立刻答应。他望着对方,望了很久,像在看一块石头要不要坐上去。最後他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