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酷暑,出去买个菜转个两圈,鞋底就烫的脚痛,汗也或多或少的出了点。刚进门一脱鞋,明明也没走多少路,一股腐败的酸臭味,带着汗味和一点费洛蒙就弥漫开来,本人却没有什么反应,一脚将鞋子踢开了,大踏步朝厨房走去。

        晌午饭后,一股饱腹慵懒的疲惫感弥漫上心头。高悬烈阳带来燥感,更是久久弥漫在胸口挥之不去,提不起丝毫出门的念头。他索性将自己放倒在沙发上,任由意识在暑气中漂浮。窗外的蝉鸣像是给这凝滞的时光配乐,跌宕绵久。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夕阳的光线透过窗棂,在地面上拉出了长长的、温柔的光斑,他忽然清晰地想起了前晚的矛盾。挥出的每一拳,此刻回忆起来,只剩下一种疲惫的钝痛。晚上要去见面的念头,像一颗投入静水的石子,在他心头荡开一圈圈杂糅着歉意、犹豫和些许期待的涟漪。傅川厄忽然意识到,今晚的饭,或许不只是一次行动,而更是一个给彼此原谅的借口。

        傅川厄心想,好学生不愧是好学生,即便是道别也不留遗憾。

        这股心绪驱散了他最后的慵懒,他推开了阳台的窗户,天际的火烧云也为他送来了属于夕阳的一股清风。那片天幕仿佛被点燃,瑰丽的橙红与紫金交织流淌,为夕阳披上华美的霓裳。倒映在他眼中的那一片金红,是即将缓缓上升的旭日,还是落日的熔金呢。

        走在路上,车流扬起的热浪拂过傅川厄的种种思绪。买点什么进去才好呢?傅川厄想着,带份卤菜?不行,不妥,带饮料?不知道他喝什么。

        思而再三,傅川厄提着两瓶高度黄盖玻汾敲响了臻一的家门。

        餐桌旁两人安静的坐着,似乎谁也不愿意打破这静匿的祥和。

        傅川厄看着满满一桌菜,说实话,高考过后许久没吃的这么丰盛了。拿起酒想为对方满上,却没在桌上看到杯子。疑惑的抬头看向臻一。

        臻一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微笑的看着傅川厄。

        “你,不去拿两个杯子过来吗?”傅川厄终于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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