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再也不敢了。”他垂下眼睛。

        得到答复程旸拍了拍弟弟的头,他走出门去,又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着一碗粥,已经彻底凉透了——这是他早上给程涵换手腕上的药的时候一起带去的,只是他的弟弟太不听话,节外生枝才又出了那么多事。

        他自然不会好心到把粥给弟弟热一热,他是他的主人,又不是保姆,更何况这也是对他先前不听话的小小惩罚。

        他把粥在床头柜上撂下,吩咐程涵乖乖等着他回来,就匆匆去了学校上班。

        这期间程涵一直乖顺地在床上坐着,他一动也不敢动,直到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才试着慢慢挪动身子。程旸离开时关掉了屋里的灯,没有一点光线透进来,房间立刻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程涵花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能看清些轮廓。

        脖子上的锁链被系在床头,链子的长度并不够他下床。他观察了一下,铁链的那头只是简单地扣在床头的铁杆上,只有一个搭扣,并没有上锁,他轻而易举地就可以拿下来。

        他思虑再三,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不知怎得,他觉得自己只要把那根锁链解下来,哪怕在哥哥回来之前再系回去,也一定会被哥哥发现。他不确定哥哥发现以后会怎样罚他,想到早上哥哥那顿发疯一样的抽打,他怕得忍不住打起哆嗦。

        于是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捧起床头柜上那碗已经凉掉的粥,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那就是一碗没有一点味道的白粥,煮它的人显然非常敷衍,甚至有些米粒还夹着生。

        但程涵还是不管不顾地将那碗粥一勺勺塞进嘴里,他又累又饿,在嘴唇触碰到食物的那一刻大脑就已经彻底被最基础的生理本能支配,甚至没有去咀嚼那些还硬着的米粒,只是机械地把它们全部吞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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