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林仲义的房间黑漆漆的。

        周钰棠嫁到老四房里后,再也没有看过林仲义。菊香和彩英也不怎么来了,平时来的只有老太太和伺候他吃饭排泄的丫鬟小厮。

        林仲勇推开房门,一股隐约的尿渍、泔水味的馊臭扑面而来。而他曾经风流骄傲的二哥,枯瘦得像干尸一样躺在床上。

        大概是觉察到来者不是熟客,床上的人缓缓睁开凹陷的眼睛,“谁……?”

        “我,老四。”林仲勇道。

        “呵呵……”床上的人发出一声嘲笑。林仲义早得知,周钰棠那个贱人死性不改,又和四弟苟合到一起去!现在成了老四的妾室,躲他远远的,再也没来看过他!贱人!

        “……你来干什么,看二哥的笑话么?”

        林仲勇站在床边,床下放着两个便壶,床头的椅子上有茶碗和几块看不出颜色的布巾。林仲义毕竟是他亲哥哥,他却趁人之危抢走了周钰棠,这点他于心有愧。但周钰棠发病的事,林仲义作为其丈夫多年,不可能没有责任。

        林仲义见他不说话,反而心里急躁。他瘫了以后,先是不愿见别人,但后来愿意来看他的人越来越少,林仲义反而变得很珍惜每个访客,和丫鬟小厮也要没事聊上几句。

        “你不说话……那,就是为了那个贱人了?”林仲义慢慢道。

        “你不要那么说他。”

        林仲义咯咯一笑,“让我猜猜,嗯,你来,是因为他……”床上的人语气一顿,“因为他淫性不改!又和哪个奸夫勾搭上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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