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暗暗地跟禹夏较劲,并偷偷感受那一种比别人优秀的快意。

        因为一个机缘巧合,他开始陪着禹夏睡觉了。

        以前,哄禹夏睡觉是一门技术活。

        府里上上下下,都要想尽办法和他玩耍,只有玩到禹夏心满意足,他才肯爬到床上去。可是禹夏的精力比别人好太多了,四五个人与他弹球作戏,玩到自己都身心俱疲,禹夏也没有一丝累的意思。

        “少主您自己一个人玩会儿吧,奴才们都要去睡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陪他玩的福致、禄生几个人,实在是困得不行,磕头就要讨饶想走。

        “不玩了!无聊!都滚出去。”

        禹夏没有尽兴,气扑扑地赶人,几个仆人便得赦一般,额手称庆,赶紧哈欠连天地叩头出去。

        禹夏忌黑,所以他不喜欢熄灯,但是屋内长明,明日掌灯的嬷嬷告诉他母亲,就要被母亲责打,禹夏谁都不怕,就怕淑平。

        眼见目下无人,他也只能胆战心惊地吹熄了床前灯火,躺在床上借着月色看着帷帐的华美的纹饰与绚烂的颜色。

        月光尚且在窗外,禹夏翻来覆去睡不着,又爬起来往屋子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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