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也。”知弈轻轻唤了他一声。殊也没动唤。

        知弈又推了推他的手腕,他才如梦初醒。

        “去床上睡。“殊也半闭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知弈扶着他的肩头抱他在床上躺下。

        殊也鼻腔里闷哼出两声呜咽,软绵绵地倒在知弈的怀里。

        知弈好笑地摇摇头,替殊也解了外衣,脱了鞋袜。将他挽起来的发髻解开松散地披在背后。

        殊也睡熟了,像个布娃娃似的任由知弈摆弄。

        知弈给他盖上毯子,见殊也刚才拿在手里的那本书还在他怀里,便伸手去取。

        借着烛光,知弈将正翻开的一面看得是清清楚楚。不似他以为的黑白墨字,那纸面上分明就是一幅画。画上细线勾勒出的两个小人儿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散乱地披在肩头。他们扭坐在彼此的身上,下身抵着下身,分明就是在交媾。

        知弈又往后翻了几页,有字的纸页他全然看不懂,但画着连环画的几页他看得真切。都是两个男人变换着姿势在交合。

        殊也怎的在看这样的书?知弈脸上发热,又怕殊也突然醒来知道自己偷看他的东西,赶紧合上手中的册子,轻轻放在殊也的枕头下面。

        是夜,那几幅草草看过的春宫图便像是发酵的面团黏在指缝,知弈不想分神细想,那画面却总在眼前忽隐忽现。一会儿只是几根缠绕在一块儿扭曲的线条和墨点,一会儿又清晰得能辨认出上面的脸。

        薄嘴唇,高鼻梁,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一双莹绿的眼里盛满了欲望和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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