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也在新的地方住下来。他的生活习惯和过去并无太大变化,仍然食少眠多,空闲时便陪着小家伙玩闹,有时则是看他自己的书。

        小家伙很快又和殊也热络起来,殊也吃饭,他便提了个勺子端正在桌边坐好。殊也午睡,他也跟着毫不客气地直接躺在殊也怀里。

        知弈也会偷偷观察这一狐一狼。他渐渐发觉小家伙在别的方面似乎和普通小狼无异,模仿殊也倒是有股天才的劲儿。

        殊也站着习字,小家伙就踩个板凳儿探着个脑袋瞧得认真。殊也坐下看书,小家伙就坐在他大腿上跟他一起看。一副认真的样子,知弈都恍惚以为狼族世代白丁,要在他这辈出个读书人。

        一日,知弈从市集回到家,便看见一狐一狼又睡倒在床榻上。殊也畏寒,除了平素的衣服和被子,又在身上披了条羊毛的薄毯。他侧卧着身子,羊毛毯的两个角拢在胸前,像是一片荷叶包裹住他的身体。小家伙就睡在殊也的腿边,一床小被子裹在身上绕了两圈儿,一手抓着被子的一角睡得一双小毛耳朵直颤。

        为了让小家伙学会控制身体的形态,知弈平素不准他露出小狼耳朵,但知弈一离开,小家伙就不再听从他的命令。一对小黑耳朵耷拉着,呼出的气吹在耳朵尖儿上,上面松散的绒毛被捋得东倒西歪。

        他俩睡得像一大一小两只荷叶包,知弈不好吵醒殊也,也没法儿薅着小家伙起床,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去。只是等小家伙晚上睡不着,劳神哄睡的活又要落在知弈的肩上。

        小家伙是站着也像只狐狸,坐着也像只狐狸。时间长了知弈也忍不住,只有偶尔趁清晨殊也还未醒,叼着小家伙出门教他重学狼族的仪态。

        殊也的身体一直不好,先前又被发情耗去了元气。白日总是犯头晕,夜里又是一阵一阵地发冷汗。先前找大夫开过药,知弈又给他号脉加了几味温良的药,每日给他煎上一碗。

        “这书上说,煎药一次不宜放过多的药材。须按毒性和相克分开煎。”

        知弈在殊也身边坐下,捧过他手中的书仔细瞧起来。书上没有图只有字,他是一点也看不懂。

        “你念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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