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们在聊天吗。”

        知弈的背后已是一层的汗。殊也披着白袍子站在门边,冷冰冰的月光照得他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白。此刻他的脸美得不似人也不似狐,不知怎样的力量,才孕育出他这样的灵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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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的大石头上挤了一只狼、一只狐狸和一只猫,难免挤了些。

        殊也将松墨抱在怀里,松墨伸了个懒腰,惬意地躺在殊也的大腿上,之后便一动也不动了。

        知弈用余光打量着殊也。殊也换了身衣服,他平素都穿得素而雅致,今晚不知为何,换了件深灰的衫,衬得他的脸更为白皙。

        领口处隐隐约约地透出知弈方才啃咬的伤口,血止住了,但骇人的齿印仍在。

        殊也开口道:“你这么想知道?”

        知弈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嗯。还请你……告诉我。”

        殊也笑了笑。他鲜少笑,这次笑得也不甚开心:“你想的没错,我有时陪男人睡觉。这副身体,让我不用在丛林中狩猎,或是奔波劳碌做生意。”

        知弈沉默了。虽然他早有预料,但真的听见这番话从殊也口中说出,还是有着同样的震撼。

        “这方圆十里都没有狐狸,我发情了,便去找人睡。”殊也继续说着,语气仍是他平时那样,淡淡的,没什么感情,“他们都待我很好,供我吃穿。”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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