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时,头疼欲裂。

        灰太爷躺尸一样睡在我枕头另一侧,四仰八叉的,肚皮都翻着。

        我晃了晃脑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

        走出屋子,我才发现是地相庐的院子。

        先前冷清的地相庐,如今有了我们这些人气儿,都恢复了不少的生气。

        初阳照射在脸上,让我清醒的更多,脑袋没那么痛了。

        院里头只有一个人,就是柳絮儿。

        她正坐在一个近乎枯死的花圃前头,抿着嘴,脸上都是不安。

        我赶紧走到了她身前。

        回想起来断片儿之前的那些事儿,匆匆问了句:“罗先生都说了什么?”

        柳絮儿抬起头来,她眼眶隐隐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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