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往后来了新的主簿,镇里又慢慢过回了贫苦得连饭也吃不起的日子,人们曾经过过一段好日子,如今生活被打回原形于是怒不可遏,将所有的罪恶全都归结于陈爱才身上。

        毕竟这地方百姓没念过几本书,不知道那县衙里不只有县令这一个官,只把自己过不好的原因全结在县令头上。

        徐启太年轻了,也太冲动了。陈爱才之于徐家有恩,前段日子百姓到衙门口去闹事之际,徐启就在衙门口为陈爱才说话,群众听了他的话语各个怒火冲天,将他狠狠打了一顿,伤到了侧腹。

        “若不是救得及时,他……你们知道是谁救了他吗?”故事讲到这里,徐孟有些口干,只得稍停顿一会儿。

        “陈爱才?”周涟猜测道。

        徐孟老汉点点头,“他本想叫些我们这儿当地的赤脚大夫为徐启看伤,我回绝了。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陈爱才即便是想对哪些人好一些,都不免招来别人家的怨恨,我儿子徐启年纪轻轻,我不想他被打得落下什么病痛。”

        “只是听上去的话,陈大人确实不坏。”

        点上香后,屋里显然味道没那么腥臭了,温止尘收着台面上一片狼藉,想着把这些旧绷带扔了。

        “他究竟是不是坏人,搜搜他的堂室不就知道了?他如若真要贪钱,就是为了挥霍,为了奢靡的生活,可他要自己也清贫,一分多的粮食,多的钱财都没有……说不定确实是个无辜之人啊。”

        “一介大夫莫要胡说八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凭这么几件好事能断定陈爱才是好人?荒谬。”周涟因为在衙门的搜查迟迟没有进展,有些急躁。

        “我大理寺查了多少起贪污?无一人不是面色和善之人,若没有切实的证据谁也不会怀疑他们!可事实就是朝廷每年都赈济这贫瘠地,但百姓仍无可炊之米,无能饮之水!”

        “诶诶诶,停啊。大人,我不是官府的人,我也不是很想参合进去。你要是觉得谁有问题,应该接着询问线索,而不是向一个平民百姓发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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