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就站着陈爱才,那人其实已经年迈了,被人们这么一说,面色惨白,不停地往周涟这边望。

        “周大人,我……”

        “陈大人不必多说,我相信您是清白的。但我等毕竟不是本地人,说什么百姓都听不进去。还得是您来解开大伙的心结啊。”

        周涟笑了笑,他的笑容对任何人来说都算是温和的,陈爱才看了心下肯定是复杂的情绪,转头和县衙里的武侯说把余粮拿出来分给这些来闹事的县民。

        大部分闹事者确实只是为了能分到粮食,等到他们分到了好处,也就散开了。周涟刚有了新的探案思路,于是他让录事官待在县衙继续审问主簿和县丞,自己要出去问问这里居民有关陈爱才买马和他女儿嫁人的事。

        怪的是,陈爱才支支吾吾不知想说些什么,脸色惨白,又好似松了口气,挥袖走回堂中。

        周涟走了好几户人家,他们不是闭门不见,就是出来骂了他一通,无非是说大理寺吃干饭,还有些更恶毒的话。无论他说什么,那些百姓也不信任,有的还阴阳怪气地说什么,“我可不想丢了命。”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一位看着就极度贫苦的老人从一间茅草房推门出来,在一旁干呕。

        他倒是没吐出些什么,只是在那儿发牢骚,“那公子哥儿看着干净,这么呛的味道也能忍得了……到底是个郎中啊。”

        可这话没说多久,房里又跌跌撞撞跑出一个,这人更年轻,一边咳一边抱怨,“我天,您多久没去看那兄弟的伤口了?味儿是真的冲。”

        “你怎么也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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