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就把周涟的错别字找完,然后跟着他一起去。”

        周涟从证物室里找了大漠金水镇县令的案底,这个叫陈爱才的县令从十三年前开始任大漠金水镇县令一职,直到今年也不曾离开过这个小镇。

        金水镇在大漠北处,连年旱灾,饥荒,所以每年几乎都会向朝廷申请灾粮。但是每年运过去的的灾粮和实际上报的粮食总是会相差上千斤,陈爱才的说辞是大漠穷山恶水,四处是马贼,所以救济用的灾粮总是会少上很多,大概就是被马贼抢了粮车。

        但就是陈爱才任职县令大概第三年,每年运过去的灾粮越来越少,几万人城镇,最后每户百姓能被分到的粮食就剩下十斤多一点,一家人一年吃这么点显然是不够的。接着陈县令就一年多报几次灾粮,运过去的粮食几乎能够养活一个几十万人的小城。

        于是十年前户部尚书上报这件事,皇帝才下令彻查,刑部查了一段时间就把摊子扔给大理寺,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主要原因就是陈爱才做得几乎滴水不漏,没有证据直接指向他,即便是查到确实的证据,结果审也审不出什么,抓了几个替罪的,案子就结了。

        他最后得了个对下属监管不周的“罪名”。

        接着大理寺也只是让这陈爱才闭门思过个几日,但有了这案底他难以升迁,反正乐意待在这地方,或许还在本地作威作福,接着贪这灾粮,只是没那么放肆而已。

        “他要是还在继续贪的话,总会有人举报他的……那么偏远的地方,交通不便……”周涟还坐在证物室地上想着怎么查,突然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这一脚踹的不轻,他差点以一种难以描述的姿势让脸与大地亲吻。

        “你要是太闲了,干脆去办案的时候拿几本折子走呗。”

        他回头看了一眼,是林思,他手上搬着十几本厚册子,还是自己前些天批的。林思随便抽了一本出来,“看,你批的。”

        “……是我批的,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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