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两下脱下风衣,翻到衣领下挂着的标签,证实行政秘书所言非虚。担惊受怕的脊柱略略弯松,他想起了什么要加以检查的事情,微微侧过身,上半身往镜子方向倾去,将头转向一边。

        嘶——他是狗吗?李泽宁倒抽了口凉气。

        镜子清晰反映出,宽厚的黑色颈环上,留着半圈清晰的牙印,尤其是一对犬齿的痕迹,深得似乎能把这最新款的颈环给穿透。

        还有小半圈落在了脖子下方的斜方肌,已然变成暗红色的血痂。

        被全身各处隐隐约约的酸痛麻痹了认知的李泽宁,像是有股郁气被提到了胸口,他连忙伸手勾开上衣领口,往里看去,瞥见一衣之下的胸膛,遍布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吻痕。就连一对秀气的乳头,仍是一副被吮得肿胀的疲惫模样。

        后知后觉的神经,才施舍了些许隐隐作痛的瑟缩给胸膛。

        不知道是乳头肿痛的,还是胸内的郁气膨胀给撞痛的。

        他这条疯狗!

        昨天晚上就该走的,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被美色所惑了呢?

        李泽宁的脑海不禁闪回凌晨的某些片段,Alpha与他张狂的外表一样,俯身下来时,双臂、胸腹,全是硬朗的线条,肌肉奋起的虬结,似乎散发可怖的热度。城市不夜的霓虹,狡猾地从窗帘遮盖不严实的缝隙钻进来,映照在Alpha身上,滑布在他身上的汗水,带着它们蓝紫红橘的荧光。偶尔会有带着这样颜色的液体,滴落到李泽宁皮肤,如同沸水落在旱石面上,瞬间就能在高温中汽化升华。Alpha修长有力、没有任何柔软的肢体,能把人烫伤般的体温,让桎梏其中的李泽宁惧于触碰,只能将自己蜷缩得越来越紧小,躲避温度的攀升,不想把自己也蒸发掉。他感觉到自己正逐渐流失水分,不然怎么下身的体液,变得越来越黏稠,让Alpha凿进来的部分,越来越轮廓明晰。

        自己全身的水分,都会通过下方流失殆尽吗,李泽宁忍不住蜷缩脚趾,蜷缩手指。脚趾只能为他捕捉到同在攀温的空气,手指甲却在紧绷、汗溜的背阔肌数次打滑。他只能把手指竭力嵌进去,努力地抓牢。明明在抗拒不属于自己部分的东西,进入自己过深,却又害怕掐不住这片肌肤,怕身体留下从未有过的,深长的空虚。他的口持续无力大张,仅能残余吸入空气的力气,无法控制呼出尖刺般的呻吟。他应该是有发出过声音的,甚至可能是不受控的音量,他的耳却如同失聪般,什么也没听见。仿佛狂风暴雨似的夜,有如惊涛骇浪般的快感,控制了他全身的感知,使得他不受控地面对扑面而来的惊天巨浪,在持续没有停歇的痉挛中累得放弃抽搐,连最后一丝模糊的意识都被扑卷入海。

        所幸,打工人的自觉形成雷打不动的生物反射,让李泽宁在第二个预设闹钟响过五分钟后勉强回了神,留有一线窗景的日光,侧身经过酒店遮光良好的窗帘,打在室内,已足够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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