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你不要挑拨离间！＂你的声音发颤，暴露出你已经动摇的内心。
莫翻译抬起手，比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温和地纠正了你的指控。
“我只是在称述事实、合理猜想。我必须承认，我并不希望看见你因为这次过错，被蜉蝣会的其他人落井下石地责难；也不希望看见孩子们流落街头、被迫休学......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名教育工作者。”
在你愤恨的目光里，他微笑地伸出手，手心向上，在离你还有十来公分的半空停住了。
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莫翻译温和的面容逐渐变成了你难以直视的模样：“你明白我的意思，对吗？事到如今，小老板，回应我的邀请，或是拒绝我的好意......这一次，你会怎么选择呢？”
什么邀请......这分明是想要把自己拉入深渊、撕成碎片的兽爪。
下意识地想拒绝，狠狠甩开他的手，然后打破他伪善的面具。
可你随即想到了那几封还没来得及看完的书信；想起了蜉蝣会一次一次的秘密电报里越发愁人的账单；想起救助院孩子们很久很久之前望向你时那些局促的笑容，你整个人难以自持地颤栗起来。
如果推开那只手，就可以摆脱可以预见的枷锁；如果拒绝了他，或许还可以找到解决资金问题的其他方法。但你还是犹豫了——如果广结社的势力已经这般深不可测，你真的有能力、有时间、有机会去找到下一位投资商吗？
你想起自己曾大言不惭地说过，自己是“命运的赌徒”。自以为做出了最优的选择，赌赢了李记酒店与蜉蝣会的未来。可事到如今你才发现，这只不过是少数人的牺牲换来的短暂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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