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命,有人吗?救命——呀!”
少女的娇柔声线中,混合着懵懂多情的喘息;像是扑扇带着早春花粉的蝴蝶,飞过冷冽的空气,贴上了俞佳鑫的耳边。
俞佳鑫是一位市级师范学院毕业的语文老师,他有高中资格的教资。因为他现在生活和奔走在2020年神州大地还是中原大地上;所以用脚趾想,25岁,家里毫无政治资源背景的他,以家为圆心,半径三百公里内任何学校,都没有正式的的教师岗位在他毕业之后等待他。如果他想正式成为一名在编教师,他得考——而他五年内考上自己家一百公里范围内的教岗的机率,低于0.175%。
认真的,俞佳鑫是一个挺优秀的青年教师。
问题是,和他一样优秀,甚至更比他更优秀的且正在待业的青年教师——县城大街上用喇叭喊喊,能来一千个。
所以呢,皮肤白,自然卷,长相很贵气;也能靠在补习班和托管班里的打工收入给自己买得起一件加拿大鹅羽绒服穿穿手里拿着8的俞佳鑫,实际上是古往今来的中国社会中,最容易遇见鬼怪的那种职业选手:穷书生。
月暗星疏,莽原夜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聊斋夜话场景中,他这种穷书生,还是长得正直英俊的穷书生,当然会听见——美女的呼救声啦!认真的,假如今晚发生的一切就是是个网游,俞佳鑫玩家都独自来到这种地图里溜达了这么久,还不刷个倩女幽魂或者勾魂恶鬼啥的,搁谁都会想找GM投诉了。
因为手机的电量已经撑不住了,踯躅在郊区公路上的俞家鑫没有用手机照亮;他就在漆黑的公路上摸黑前进。先前,只不过是他打电话报警的工夫,再转头同学们车和人都就没了。其实他也不觉得是同学们抛弃了他,因为他现在也有点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真实与虚假了。夜晚的气温在明显地下降,这个寒冷的程度暂时还是那种激发人清醒理智的程度。其实一直非常清醒理智的俞佳鑫,其实是看了一下手机地图导航确认了方向之后,才沿着公路一直朝前走的。
“妈的!”俞佳鑫被少女呼救的声音吸引,转头在路边的枯树从中看到的画面,让他轻轻骂了一句脏话。现代穷书生和古代穷书生的区别就是,现代穷书生会使用社交媒体,见到的鬼怪比古代的多几个量级。然后现代穷书生可能会打网游,且对网游的美术和策划有一定要求。
路旁的荒地中的枯树上,捆绑着一个裸女。不是全裸,其实是比全裸更裸的,穿了等于没穿,甚至比不穿更加粗暴低级的直球营销。还别说,这种裸女俞佳鑫还真见过,这种裸女呢,能唤起他一丝丝美好回忆,童年时代的美好回忆……这裸女的款式,是十几年前他小学时代,农村扮丧事时候会请来的“歌舞团演员”。那个时代出殡前后的灵棚坟头,都会有这种艳女劲舞;劲舞晚会上还有吃有喝,大人小孩欢聚一堂,其乐融融的,比春晚好看多了。
怎么说呢,一瞬间,俞佳鑫竟然有点佩服这个女性——因为也不知道是鬼是妖,但是人的可能性无限趋近于零。佩服的点就是:这妹子的造型,思想内核就是市场定位非常清晰务实,市场垂直。但是——假如她网游里的怪,刷在这里也太特么奇葩了不走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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