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始赌,父亲脾气越来越差,以前的生活只是贫穷,之后的就是炼狱。
破碎的啤酒瓶、烟雾缭绕臭气熏天的房间、不同的浓妆艳抹的女人、上门讨债的鬼怪、父亲的拳脚相向、深夜暗处的窥探……组成那段时间的记忆。
安嗣夏又被他爸爸忘在门外,他不敢再敲第二次门,以免惹怒男人,那人喝醉酒呼呼大睡,隔着门板仍能听见那如雷贯耳的呼噜声。
太阳快落山,安嗣夏那时还是怕这望不到头的昏暗小巷的,于是忍不住到附近的小广场乱逛。
秋千上没人,安嗣夏想玩很久了,他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伸开双手,看着昨晚上饿得不行,在满地烟头啤酒瓶里找外卖残羹后脏兮兮的手,往旧衣服上狠狠搓了几把,才握上秋千绳。
晃啊晃啊晃——
越晃越高,越来越高。
双脚忍不住随着逐渐愉悦的心情摇荡起来。
飞啊飞啊飞——
越飞越远,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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