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嗣夏猛地抬起头,营养不良导致他的眼睛看上去过大,此时睁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就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柯年故意歪头,面上不显,熟悉他的小呗仿佛看见一只恶魔笑粉红兔子,“恩?你不想和我走吗?”
边说边打算收回掌心,安嗣夏赶紧伸手盖上去,甚至反过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显然他仍不明白柯年口中的“弟弟”理由为何,但只是看着对方伸出的手欲收回,就让他不可自抑地想抓住他。
柯年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那是连跟在他身边几年的宋助理都少见的笑容,不够温暖,却耀眼夺目到让一直挺直身板当木头人的宋亦裘呆了几秒,更逞论一个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少年。
没等安嗣夏回过神来,柯年就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地挣开了他的手,他其实不太喜欢肢体接触,转身上车摆摆手,“宋助理,你来说明情况吧。”
安嗣夏失落地望着保镖关上车门,一个清俊气质的男人来到他面前,眼镜后的双眼平静无波,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用公式化的口吻向他解释起十六年前在中心医院的失踪婴儿……
荒唐的故事就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可真不好受,这十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到他以为自己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烂进泥里,短到曾经受过的伤时至今日还在隐隐作痛。
那个被他称呼了十几年“爸爸”的人,即便他越来越少张口了,至少在模糊的记忆深处,还是有一段称得上“亲情”的时刻。
但是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从不是个恋旧的人,这些年来,除了极其崩溃的时刻,才舍得将有关那人的一小段记忆拿出来小心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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