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怪谁啊,还不是他自己昏了头选的姿势!
你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却挣扎着起身,将自己从那根过于持久的性器上拔下来,又在陆沉迫不及待的帮助下,与他面对面地坐在他怀里。
你抬起酸软的手臂搭在陆沉的肩膀,手掌抚上陆沉后脑,轻轻摩挲着略硬的发丝,安抚似的拍了拍。
陆沉揽着你后背,将你箍在他身前,毛绒绒的脑袋却低下来,将自己埋进你肩窝。
这是个你们都喜欢的拥抱姿势,能讲对方抱紧,哪怕是世界末日都无法让你们紧贴的身体分开。
就这样胸腔挨着胸腔,等着心跳慢慢同频,各自缓解高潮的余韵。
陆沉嗅着你身体都味道,心脏也缓缓归于平静。许是刚刚激烈的性事结束后,他睁眼是窗外晦暗的天,而怀里的人喘息着,没有像往常一样喊着他的名字撒着娇要他抱。莫名涌上的情绪让他露出一丝罕见的脆弱。
陆沉在窗边看过很多景色。他看过万里晴空下的飞鸟,看过在天际搁浅的云,看着世界被雨水淋湿,看着四季缓缓走过人群。
那扇窗户像是一道分界线,外面是与他无关的繁华,里面才是与他相配的沉寂。他在线内冷眼旁观着这个匪夷所思的世界,一如他冷眼旁观着自己决疣溃痈的人生。他在无数个暗淡的黄昏里,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想从窗外一成不变的景色里品出点儿别样的鲜活,但很可惜,外面的风,吹不进来。他也曾面无表情地曲起指节敲击眼前的这片死水,像是叩问,又像是求救,然而那极轻的“咚咚”两声,唤不来解惑的智者,也引不来渡人的佛陀。
日复一日地隔着玻璃名为“命运”的迷雾,陆沉终于在一片鲜艳的灰败中发现了一只无意中闯入的蝴蝶。她扇一扇翅膀,就在他空洞的躯壳中搅出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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