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关键在他自己,到底要不要公开投降,这时把于堇一个女明星扯进来,无论是谁派来,怕是关键已经不在他了。想到这里,感到头晕眼花,他态度更软,“堇,我不能继续待在这里。”
白云裳在酒店大厅等她,上来就叫姐姐。于堇把外套递给侍者的功夫,她就亲热地攀上来,“姐姐,他怎么样?”
她和倪则仁真是天生一对,“他们动刑了。”
白云裳惊呼起来,“怎么会!?”她们之前见面时还信誓旦旦说不会动刑,只是多方做个样子,这样看来,惊呼是应该的,偏偏于堇觉得她有些假,该是在做样子。
这下倒是不急了,于堇和她一起出了电梯,最后两楼没有电梯,只能徒步走上去。
于堇把衣摆撩起来飞快向上走,忽的转身问她,“谁把他标记了?”白云裳竟然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却把头抬起来逆光看她,“我标记的。”
于堇第一次和白云裳见面完全是意外,推开酒店房门,倪则仁瘫倒在床上,双目汪着水,脸上还有情欲的潮红。这时白云裳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身上却还穿着全套的内衣,一时间让她分不清是前戏还是事后。
也是奇怪,当时她俩居然有些争风吃醋的意味在,对着倪则仁。于堇自己还爱他,便觉得白云裳是攀附权势,要抓住民国总理的小儿子,还恰好是个omega,没有比上床更好的方式了。
“到底是谁标记你的?”第二天于堇又去看了倪则仁,劈头盖脸就是这句话。无关什么风雅男女情,总要搞清楚哪方在后面搞鬼,至少要知道是谁想让倪则仁死。
对她这方来讲,倪则仁死不死的无所谓,她们毕竟没有日本人那么脏。于堇听见走廊口警卫皮靴厚底的声音,愈发烦闷。
倪则仁最气这盛气凌人的模样,真像审一个犯人了,嘴上也有些讥讽:“你一口醋吃到现在?”这就意思是白云裳了。于堇突兀的有些为他可悲,他以为是日本想让他死,可白云裳是重庆军统的人,不顾他的地位尊严强行标记了他,他却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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