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踏过千遍的春风路,我是他肉鼻上被打碎的镜片,我是他阴暗潮湿角落里落下的眼泪,我是他潮起时喷发的精液,我是他臂环里抱着的生命的延续,我是他脸上的红痕,是他跳动的脉搏,是贯穿他胸腔的冰冷的螺旋纹钢筋,我每时每刻都陪伴着他。
他终于回到我身边。
“你可明白什么是光?”
我终于问他,他只是摇头。
“你当真不晓得?”
他的眼角泛红,发出嗤笑,“我连光都未曾拥有,怎会明白什么是光?”
他虽生了一副菩萨相,到底是有相无心。
我自百会穴将他神元抽离,他便又成无相无心一丝金线。
我将这金线与我自身交融,我带他汇遍世间万物。
我带他感受花鸟的哀叹,我让他成为入喉的苦酒,我与他共饮一江水,我让他成为待产的母亲,我令他变成决绝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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