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川名叫上川海渡,已经在十六夜家当了一辈子的管家,这些年十六夜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看在了眼里,这次十六夜爱子的归来,怎么说呢,倒也是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了,他可比十六夜长谷,十六夜早纪这群人更要了解这位大小姐,那群自大的家伙竟然还以为爱子会放过他们,老人静静地盯着禅院直哉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禅院直哉强忍着身体上的燥热,紧跟着禅院直毘人的脚步,走在十六夜家的后院内,他只感觉周围仆役的目光像一堵无形的墙逐渐向他逼近要把他吞噬,这种被审视的恐惧感让他的冷汗直流,甚至感觉自己要把自己给淹没,后颈处散发的那该死的玫瑰蜜糖味紧紧萦绕在他的身边,好像是在时时刻刻地提醒着他此时的狼狈与不堪,他每走一步都在发抖,意识被愤怒的侵占的所剩无几。
他当真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会阻止他,他不过是教训一个管家罢了有什么值得动怒的,在印象中,他的这个父亲虽然没有与他多么亲近,但也从不会对他发怒,更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薄了他的面子,他的父亲可和他一样,都不是会随意低头的人,他们在高处呆的久了,也从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更别说对方只是个低贱的下人。
难道他们禅院家就要这么一辈子被十六夜家踩在脚底?没有骨气得让别人骑在头上?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禅院直哉住的小院,和风小院别致静雅,假山石旁边种了棵百年樱花树,现不过早春时分,但枝头上已经挂满了花骨朵,清风拂过便能带来缕缕花香,樱花树下就两尊石质大肚佛像,看上去倒也算是憨态可爱。
可禅院直哉现在哪有这心情去欣赏风景?他快步跟着禅院直毘人进入屋内,砰的一声拉门被拉上,他嘴中罪与罚也终于被解开。
“父亲,我……”他刚想开口说话会被禅院直毘人打断了。
“直哉,你已经不再是禅院家的少爷了。”禅院直毘人郑重地看着禅院直哉,他的语气中倒是不带有任何愤怒,只不过在最后带着一丝惋惜的叹气,“你需要认识到这一点。”他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支小剂量的抑制剂,递给了直哉。
“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禅院直哉愣愣地接过那支抑制剂,看着禅院直毘人的眼神是一万个不解,“都是那个女人是不是?都是那个贱女人,她难道跟您说了什么吗?她是不是在背后说了都很忙?”
他激动得想去抓他父亲的袖口,满眼都是鲜红的血丝,嘴唇被他狠狠地咬破,黑色的和服里衬单衣都被汗水所浸湿,那空气之中不断浓稠着的玫瑰蜜糖信息素正在叫嚣着他的激动,这副模样落在禅院直毘人的眼里就像个突然失去理智的疯子,丝毫没有成大器的样子。
“小心隔墙有耳。”禅院直毘人也并没有去大声训斥,反而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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